曇花（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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曇花（二）
“能密謀什麽？”餘薇直視他的眼睛，“我找他幫忙定酒店啊，最近可是小長假，總不能睡大街吧？”
瞪他一眼，轉而繼續講電話，“嗯，我們明天開車過來，謝啦！拜拜。”
電話掛斷，兩手一攤，繞過他上樓，轉而又想起了什麽回頭，“你趕緊去收拾東西呀！我給林知之打個電話，她怎麽還沒搞定……”
繞過樓梯拐角之後，餘薇一手扶墻，一手捂住胸口給自己順氣兒。
有那麽一瞬間，真的以為要被江祁拆穿了。
顫顫巍巍地上了樓，打電話和林知之催進度。
“別催了別催了，我真是無語至極……”林知之怒氣沖沖的聲音傳來，“你都不知道我現在真遭遇什麽苦楚……”
正想讓她說，林知之又自顧說：“算了，明天再和你說。”
“明天？”餘薇懵，“你今天不回來了？”
“掛了掛了，拜拜。”
手機傳來一片忙音，再撥回去，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，改發微信消息，依舊是無人回覆，餘薇只好作罷。
*
去往春城的路上，餘薇坐在副駕駛，一會兒看看林知之，一會兒看看冒出來的小男生低頭瘋狂給林知之發消息。
【餘薇：女人，你不準備解釋一下？】
【餘薇：這男生看著才高中生吧？畜生啊，你怎麽下得去手的？】
可惜後排的林知之在打瞌睡，沒空回消息，餘薇急得恨不得沖到後排把林知之搖醒。這貨從上車開始睡，也不給介紹一下！
猝不及防對上那男生的眼神，餘薇立馬換臉，露出一個尷尬的笑，趕緊回正眼神。
“對了，我好像忘記自我介紹了，我叫林景鴻，是知之的男朋友。”
“噗——咳咳咳咳……”一大口水噴出去，擋風玻璃滿是水霧，江祁無奈嘆息一聲，給她遞過去幾張紙巾，接過紙巾，忙不送地區擦玻璃。
“把臉擦了。”江祁無奈提醒。
“噢噢噢噢。”餘薇手忙腳亂的往嘴上擦。現在腦子已經無法思考了，這才來多久，林知之就拐了個小男友？而且這人，看著也有點眼熟。
“咱們之前見過的，在酒吧那次。”林景鴻羞澀一笑，看向林知之的眼神甜得能膩死人，“就是那個黑色頭發的。”
“哦——”餘薇作恍然大悟狀，迅速回頭，喝口水壓驚。
縱觀林知之之前的戀愛來看，談戀愛主打“只換不修”，談過的戀愛估計比林景鴻這個純情男高認識的女人都多……林知之也不怕分手給林景鴻留下心理陰影。
心裏有滿腔的話想問林知之，可林知之這個人，車開了三個多小時，她就睡了三個多小時，直到到了酒店，她都是被林景鴻扶上樓的。
按方志柏的安排，林知之的房間在八樓，餘薇和江祁住12樓，目送兩人離開之後，餘薇滿心急著去放行李，然後去敲門問話。
“你再這樣依依不舍我都要懷疑你看上人家了。”江祁摁下電梯關門鍵後，將餘薇拉進自己懷裏。
“我這是太好奇了。”餘薇從他懷裏掙脫，懷裏一空的江祁眼眸一暗，但很快，餘薇又牽起他的左手，十指相扣的瞬間，江祁心裏的空缺被填滿。
“有什麽好好奇的，等會兒我給你演示一遍。”
深吸一口氣，思索一會兒後，偏頭看他，問：“你剛是不是開了個暗車？”
江祁但笑不語。
“叮——”
電梯門打開，江祁一手推行李，一手拉餘薇。把門卡放入卡槽，燈亮起的瞬間，餘薇直接歡呼一聲，重重撲倒在沙發上，舒服的打了個滾。
江祁走過去，把人撈進自己懷裏。
坐了三小時的車，累得不行，餘薇窩在他懷裏，獨屬於江祁的味道撲入鼻腔，讓人安心，不由在他懷裏蹭了蹭，隨意枕靠在他腿上，擡手摸向他下巴。
微微冒出頭的胡渣有些紮手，這觸感讓人感到神奇，餘薇對此樂此不疲，手順著下巴往下，碰到喉結的時候，手上剛加重力道，就被江祁一手摁住。
“等會兒不想吃晚飯了是不是？”江祁捉著她不安分的手，淡笑。
“當然……不是。”掙脫他的鉗制，餘薇坐直身體，眼珠子轉動了一會兒，問：“明天林知之要去那個什麽體育中心，咱們一起去唄？”
“你？”江祁掂起她纖細的手臂，嫌棄的很明顯，“別用鍛煉的借口。”
撅嘴洩氣，腦中又閃過什麽，還沒說出口，江祁再次搶白：“也不許用看帥哥當借口。”
憤憤地推開他，挪到沙發的側邊，抱著胳膊佯裝發怒，“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膚淺的人唄？”
說歸說，心裏在想用什麽借口才能萬無一失地把江祁帶去游戲現場。
“那你說說你想幹嘛？”江祁掏出手機，他倒是要看看，體育中心明天有什麽花活兒，輸入關鍵詞搜索，等待界面跳出來。
“林知之要去那邊簽幾個主播，我沒看過這種，有點好奇。”
在餘薇話沒說完的時候，手機裏的結果已經跳出來，江祁眼底的淺笑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然。
“這事兒是你和方志柏串通好的？”江祁眉眼蒙上一層寒霜，看得餘薇心一提，本能地否定掉：“什麽事？”
“聯盟三號在春城體育中心舉辦全明星表演賽，ASY也在。”江祁把手機丟到餘薇面前，上面的赫然顯示著賽事新聞。
“你讓我去現場做什麽？你想探究什麽？如果是兮兮的事，我勸你不必這麽大費周章，我和她一點兒關系都沒有。”江祁聲音是徹骨的冷，看她的眼神比陌生人都不如。
餘薇從沒被他這樣對待過，是以火氣也湧了上來，看也不看手機，冷笑著反問：“你憑什麽認為我在探究你，咱們之間說好聽點是男女朋友，說難聽點就是旅行重點的艷遇，你的過去關我屁事！你以為我關心你的過去？少自作多情了！”
“那樣最好。”江祁笑著，眼底毫無溫度。
深吸一口氣，餘薇死死咬著牙，竭力忍著心裏翻湧的委屈。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，她一腔好心為了解開江祁的心結，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情。
深呼吸幾次之後，餘薇咽下喉間委屈，抓起手機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，重重的摔上房門，給林知之打電話。
林景鴻拖著行李從房間出來的時候，看餘薇的眼神充滿了哀怨。林知之嫌棄他走得慢，將林景鴻一腳踹出去，將餘薇拉進來，無情的關上房門。
躊躇著，腦中想著該從哪兒解釋起，林知之張開雙手，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，“都是小事，我在這兒呢。”
餘薇忽然沈靜下來，輕輕地回抱住林知之，下巴擱在她肩上，輕輕地問：“我是不是越界了？”
和江祁認識那麽久，他從不主動提及的過去，應該是不想告訴自己，現在自己做的這些，應該是越界了吧？
平心而論，自己會想讓江祁知道自己的過去嗎？
餘薇在心底給出了否定的答案。
可腦中一想起江祁那冷漠拒人千裏之外的語氣，心裏就是一陣密密的刺痛，如大片詞快速碾過，淡淡的、綿長的痛。
“越個屁界。”林知之怒道：“都躺一個被窩了還有什麽界限可言？他就是矯情！你別多想。”
餘薇嘆了口氣，“心裏的界限可比身體的界限難以跨越多了，好像我自己也做不到坦誠。”
“那就好好享受這段時光，別管那麽多。”林知之拍拍她的後背，“他那群兄弟要怎麽籌謀就怎麽籌謀，咱不參與了。”
“嗯。”餘薇抱緊了她，“明天我和你去比賽現場，我還沒見過這種場合呢！”
“好！我這地位，咱們直接做主桌，包管你玩得開心。”林知之安撫著她，憂愁湧上眉頭。餘薇來荔山這趟柔和了很多，得知她沒跟陸平安離開荔山，心裏的第一反應是輕松。
潛意識裏，林知之覺得現在的餘薇不該離開荔山。外界的腥風血雨依舊，餘薇要是回去，那些刺要重新長起來，又是一個無比痛苦的過程。
之前雖總調侃她是公主，可林知之也清楚，她要不是公主脾氣，早就被欺負的渣都不剩。
想到這兒，林知之心底湧上來一股恨意，咬牙切齒地提議：“不如我讓林景鴻晚上把江祁給噶了吧？”江祁這廝只管拔刺不管售後的，不噶了難以解自己心頭之恨。
“對了！”餘薇推開她，眼中是濃濃的打量，“你和林景鴻是這麽回事？！”
林知之：“……我們還是先上去給你拿行李吧！”
*
十二樓的房間，林景鴻視死如歸地站在江祁房間門口，心情忐忑。
他也不想上來擠的，前臺那邊問過了，一間房都不剩了。
閉上眼，林景鴻在腦中想著開場白，放在門鈴上的手遲遲沒有摁下去。
房間內煙霧繚繞，江祁坐在沙發上，周身的煙濃得看不清人，他宛若直接成仙，地上有好幾個空掉的煙盒。方志柏三人排排站在他面前，熏得眼淚直流，楞是不敢出聲咳嗽。
“誰的主意？”江祁眼睫垂著，淡淡吐出一口煙圈，談運首當其沖，沒忍住咳出了聲。
方志柏把談運扯到身後，怒問：“是她告訴你的？她把自己摘幹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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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密謀什麽？”餘薇直視他的眼睛，“我找他幫忙定酒店啊，最近可是小長假，總不能睡大街吧？”
瞪他一眼，轉而繼續講電話，“嗯，我們明天開車過來，謝啦！拜拜。”
電話掛斷，兩手一攤，繞過他上樓，轉而又想起了什麽回頭，“你趕緊去收拾東西呀！我給林知之打個電話，她怎麽還沒搞定……”
繞過樓梯拐角之後，餘薇一手扶墻，一手捂住胸口給自己順氣兒。
有那麽一瞬間，真的以為要被江祁拆穿了。
顫顫巍巍地上了樓，打電話和林知之催進度。
“別催了別催了，我真是無語至極……”林知之怒氣沖沖的聲音傳來，“你都不知道我現在真遭遇什麽苦楚……”
正想讓她說，林知之又自顧說：“算了，明天再和你說。”
“明天？”餘薇懵，“你今天不回來了？”
“掛了掛了，拜拜。”
手機傳來一片忙音，再撥回去，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，改發微信消息，依舊是無人回覆，餘薇只好作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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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往春城的路上，餘薇坐在副駕駛，一會兒看看林知之，一會兒看看冒出來的小男生低頭瘋狂給林知之發消息。
【餘薇：女人，你不準備解釋一下？】
【餘薇：這男生看著才高中生吧？畜生啊，你怎麽下得去手的？】
可惜後排的林知之在打瞌睡，沒空回消息，餘薇急得恨不得沖到後排把林知之搖醒。這貨從上車開始睡，也不給介紹一下！
猝不及防對上那男生的眼神，餘薇立馬換臉，露出一個尷尬的笑，趕緊回正眼神。
“對了，我好像忘記自我介紹了，我叫林景鴻，是知之的男朋友。”
“噗——咳咳咳咳……”一大口水噴出去，擋風玻璃滿是水霧，江祁無奈嘆息一聲，給她遞過去幾張紙巾，接過紙巾，忙不送地區擦玻璃。
“把臉擦了。”江祁無奈提醒。
“噢噢噢噢。”餘薇手忙腳亂的往嘴上擦。現在腦子已經無法思考了，這才來多久，林知之就拐了個小男友？而且這人，看著也有點眼熟。
“咱們之前見過的，在酒吧那次。”林景鴻羞澀一笑，看向林知之的眼神甜得能膩死人，“就是那個黑色頭發的。”
“哦——”餘薇作恍然大悟狀，迅速回頭，喝口水壓驚。
縱觀林知之之前的戀愛來看，談戀愛主打“只換不修”，談過的戀愛估計比林景鴻這個純情男高認識的女人都多……林知之也不怕分手給林景鴻留下心理陰影。
心裏有滿腔的話想問林知之，可林知之這個人，車開了三個多小時，她就睡了三個多小時，直到到了酒店，她都是被林景鴻扶上樓的。
按方志柏的安排，林知之的房間在八樓，餘薇和江祁住12樓，目送兩人離開之後，餘薇滿心急著去放行李，然後去敲門問話。
“你再這樣依依不舍我都要懷疑你看上人家了。”江祁摁下電梯關門鍵後，將餘薇拉進自己懷裏。
“我這是太好奇了。”餘薇從他懷裏掙脫，懷裏一空的江祁眼眸一暗，但很快，餘薇又牽起他的左手，十指相扣的瞬間，江祁心裏的空缺被填滿。
“有什麽好好奇的，等會兒我給你演示一遍。”
深吸一口氣，思索一會兒後，偏頭看他，問：“你剛是不是開了個暗車？”
江祁但笑不語。
“叮——”
電梯門打開，江祁一手推行李，一手拉餘薇。把門卡放入卡槽，燈亮起的瞬間，餘薇直接歡呼一聲，重重撲倒在沙發上，舒服的打了個滾。
江祁走過去，把人撈進自己懷裏。
坐了三小時的車，累得不行，餘薇窩在他懷裏，獨屬於江祁的味道撲入鼻腔，讓人安心，不由在他懷裏蹭了蹭，隨意枕靠在他腿上，擡手摸向他下巴。
微微冒出頭的胡渣有些紮手，這觸感讓人感到神奇，餘薇對此樂此不疲，手順著下巴往下，碰到喉結的時候，手上剛加重力道，就被江祁一手摁住。
“等會兒不想吃晚飯了是不是？”江祁捉著她不安分的手，淡笑。
“當然……不是。”掙脫他的鉗制，餘薇坐直身體，眼珠子轉動了一會兒，問：“明天林知之要去那個什麽體育中心，咱們一起去唄？”
“你？”江祁掂起她纖細的手臂，嫌棄的很明顯，“別用鍛煉的借口。”
撅嘴洩氣，腦中又閃過什麽，還沒說出口，江祁再次搶白：“也不許用看帥哥當借口。”
憤憤地推開他，挪到沙發的側邊，抱著胳膊佯裝發怒，“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膚淺的人唄？”
說歸說，心裏在想用什麽借口才能萬無一失地把江祁帶去游戲現場。
“那你說說你想幹嘛？”江祁掏出手機，他倒是要看看，體育中心明天有什麽花活兒，輸入關鍵詞搜索，等待界面跳出來。
“林知之要去那邊簽幾個主播，我沒看過這種，有點好奇。”
在餘薇話沒說完的時候，手機裏的結果已經跳出來，江祁眼底的淺笑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然。
“這事兒是你和方志柏串通好的？”江祁眉眼蒙上一層寒霜，看得餘薇心一提，本能地否定掉：“什麽事？”
“聯盟三號在春城體育中心舉辦全明星表演賽，ASY也在。”江祁把手機丟到餘薇面前，上面的赫然顯示著賽事新聞。
“你讓我去現場做什麽？你想探究什麽？如果是兮兮的事，我勸你不必這麽大費周章，我和她一點兒關系都沒有。”江祁聲音是徹骨的冷，看她的眼神比陌生人都不如。
餘薇從沒被他這樣對待過，是以火氣也湧了上來，看也不看手機，冷笑著反問：“你憑什麽認為我在探究你，咱們之間說好聽點是男女朋友，說難聽點就是旅行重點的艷遇，你的過去關我屁事！你以為我關心你的過去？少自作多情了！”
“那樣最好。”江祁笑著，眼底毫無溫度。
深吸一口氣，餘薇死死咬著牙，竭力忍著心裏翻湧的委屈。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，她一腔好心為了解開江祁的心結，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情。
深呼吸幾次之後，餘薇咽下喉間委屈，抓起手機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，重重的摔上房門，給林知之打電話。
林景鴻拖著行李從房間出來的時候，看餘薇的眼神充滿了哀怨。林知之嫌棄他走得慢，將林景鴻一腳踹出去，將餘薇拉進來，無情的關上房門。
躊躇著，腦中想著該從哪兒解釋起，林知之張開雙手，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，“都是小事，我在這兒呢。”
餘薇忽然沈靜下來，輕輕地回抱住林知之，下巴擱在她肩上，輕輕地問：“我是不是越界了？”
和江祁認識那麽久，他從不主動提及的過去，應該是不想告訴自己，現在自己做的這些，應該是越界了吧？
平心而論，自己會想讓江祁知道自己的過去嗎？
餘薇在心底給出了否定的答案。
可腦中一想起江祁那冷漠拒人千裏之外的語氣，心裏就是一陣密密的刺痛，如大片詞快速碾過，淡淡的、綿長的痛。
“越個屁界。”林知之怒道：“都躺一個被窩了還有什麽界限可言？他就是矯情！你別多想。”
餘薇嘆了口氣，“心裏的界限可比身體的界限難以跨越多了，好像我自己也做不到坦誠。”
“那就好好享受這段時光，別管那麽多。”林知之拍拍她的後背，“他那群兄弟要怎麽籌謀就怎麽籌謀，咱不參與了。”
“嗯。”餘薇抱緊了她，“明天我和你去比賽現場，我還沒見過這種場合呢！”
“好！我這地位，咱們直接做主桌，包管你玩得開心。”林知之安撫著她，憂愁湧上眉頭。餘薇來荔山這趟柔和了很多，得知她沒跟陸平安離開荔山，心裏的第一反應是輕松。
潛意識裏，林知之覺得現在的餘薇不該離開荔山。外界的腥風血雨依舊，餘薇要是回去，那些刺要重新長起來，又是一個無比痛苦的過程。
之前雖總調侃她是公主，可林知之也清楚，她要不是公主脾氣，早就被欺負的渣都不剩。
想到這兒，林知之心底湧上來一股恨意，咬牙切齒地提議：“不如我讓林景鴻晚上把江祁給噶了吧？”江祁這廝只管拔刺不管售後的，不噶了難以解自己心頭之恨。
“對了！”餘薇推開她，眼中是濃濃的打量，“你和林景鴻是這麽回事？！”
林知之：“……我們還是先上去給你拿行李吧！”
*
十二樓的房間，林景鴻視死如歸地站在江祁房間門口，心情忐忑。
他也不想上來擠的，前臺那邊問過了，一間房都不剩了。
閉上眼，林景鴻在腦中想著開場白，放在門鈴上的手遲遲沒有摁下去。
房間內煙霧繚繞，江祁坐在沙發上，周身的煙濃得看不清人，他宛若直接成仙，地上有好幾個空掉的煙盒。方志柏三人排排站在他面前，熏得眼淚直流，楞是不敢出聲咳嗽。
“誰的主意？”江祁眼睫垂著，淡淡吐出一口煙圈，談運首當其沖，沒忍住咳出了聲。
方志柏把談運扯到身後，怒問：“是她告訴你的？她把自己摘幹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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